《妮雅的門》 2016.10.27
「一個電影人是用電影來回答自己人生問題的人。」
---------廖克發導演
《妮雅的門》映後座談裡,這是我動筆在筆記本裡記下的唯一一句話。其實對於他二十七歲才開始創作電影我有太多疑問。
「台灣有個問題,就是影展太多。很多人都把導演的位置捧得很高,夢想成為一名備受尊崇的導演,卻不知道要拍什麼。」
「找出你內在的動力!很多人拍了才知道自己是導演。」
我站在他面前,看見他眼裡的血絲,突然覺得鬆了一口氣,關於我想做以及我能做的事。其實也沒什麼非問不可的問題,只是想和導演聊聊他書寫的方式和自我對話的過程。
看見妮雅,我被重新拉回老家的景況,太相似而複雜的僱傭關係在台灣各個角落上演,接近紀錄描繪的非紀錄片。「打開一扇門,是打開兩個世界。」我很喜歡這樣的想像。所以他/她才總是端著碗裡的飯往自己的世界鑽,但也不一定相互了解便能完美解決這樣的鴻溝,建立友情的風險太大,付出的代價太高。二十五分鐘的畫面,我最喜歡兩個聲音,鎖門,火燒。一個是隔絕,一個是回家;一個是陰鬱,一個是溫情。又,溫情的背後是思念亦是負擔。
如果說只是喜歡透過鏡頭凝視正在發生的故事,我好像對於經典和非經典沒有太大偏好,總是忘記看運鏡和結構,這樣不知道算不算感受性太強而理性太少,不過總有些發想是引人思考而非單純取悅,這大概是我能看下去的原因之一。慢慢看慢慢感受慢慢學吧,想起倒數的數字從來都是一則喜一則憂,但大概知道要從何開始是重要的。